用了2个多小时的时间,一口气读完这本小书。果然,还是小说更容易看的进去。没看这本书之前,我以为这是本散文。读了之后,才发现这是一本81岁奶奶的‘人生自传’。书中的故事背景和最近在看的电视剧《人世间》有些许重合,虽然讲述的内容完全不一样,但在某些细节的地方,总是让我忍不住将它们联想到一起。
整本书的语言很朴实也很优美,尤其是人物的心里描写,让相隔几十年的我都会感同身受。每个时代的婚姻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,但有些东西却是共通的,这其实是让我有些吃惊的。杨本芬奶奶的故事,时间上应该更接近我的爷爷奶奶辈,可我对他们的生活,尤其是年轻时候的生活所知甚少。加之我是出生在农村,所以更觉得小说中的人物故事,有些贴近我爸妈的生活(农村的生活在我感觉,就是比城里生活,晚了一代人的差距)。
回到小说本身,来聊聊男女主人公。女方:陈惠才。勤奋、好学、能吃苦,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。可因为父亲是旧官吏的原因,在还有2个月师专毕业的时候,被下放。在此之前,她刚刚结识了男主人公,一个家庭成分也不是很好的内科医生(养父母作为旧地主被打倒)。因为这次下放,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结了婚,那个时候,女主人公只有19。从小到大,经历过爸妈无数次争吵的我,一直以为,如果父母能多一些文化,可能吵架次数会少一些,吵架时说的话也不会那么难听。电视剧里那种有知识的家庭,先不说他们很少吵架,就是吵架了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吵。偶尔凶了孩子,还会给他们道歉。可随着年龄逐渐增长,如今也已为人妻。才开始明白,婚姻生活这个东西,和文化多少,家庭环境如何,没有必然关系。说回到男女主人公,刚结完婚,不管放在什么年代,按说都是两个人最甜蜜,最如胶似漆的时候。可结婚第二天,女主人公就独自一人下了乡,找了份活计,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仓库房里。男主人公一周只去一次,还是吃完晚饭后。待不了多久,又会回到医院,毫无留恋。不是因为忙,也不是要值班,就是不愿意留下来。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是令人匪夷所思。他不愿去看生父母,女主人公自己过去。带回来2只鸡,养的很好,因为出门送了一会男主人公,大门没锁,回去就发现鸡被偷了。因为这个,男主人公吕2个月不和自己的妻子说话。几十年后真相揭开,原来他不相信鸡是被偷的,而是怀疑女主人公把鸡卖了挣钱寄回了娘家。老婆怀孕,提出希望帮忙抬洗脚水,居然说不能娇生惯养,看着老婆挺着肚子一点一点把水舀出去。类似这种甚至更加过分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,每次女主人公说:我没想到你会对我不好的时候。我都觉得有些心酸。这何止不好,在我看来,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一起生活。可这样的婚姻状态,他们维持了一辈子。最最让人唏嘘,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是当女主人公81岁的时候问88岁的男主人公,下辈子还要不要继续在一起时,男主人公摇了2次头,还非常坚定的说了一次不愿意。那个瞬间,是替女主人公觉得不值的,但是想到我自己的父母,我爸也经常会说,等以后你们都成家了,我和你妈分开过。他说这句话的频率,吵架和没吵架时各占一半。我其实是相信我爸说的话的,即便周围所有的亲戚、邻居、朋友都说娶到我妈是我爸的福分,我爸也会经常在我们面前夸奖我妈,能干,聪明等等。如果同样的问题抛给他们,我想彼此都会在心底说:不愿意。
看完整本小说后,有非常非常多的感想。同时也想到一个问题,整本小说内容和书名,有什么关系?我本芬芳,难道不是自我激励?愚笨的我,翻了翻其他人的一些书评才有所意识。如小说结尾,自问如果是我,大概率很难接受。可作者的寥寥几句,我感受到的是坦然,是接受。拥有爱情,固然是件非常幸福和美好的事情。可如果没有,一个人的生命绽放,依然值得欣赏。我的语言比较匮乏,但是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,给了我说不出的力量